胥姜不由自主的想到胡煦,若是让他到史馆……打住!
她敲了敲脑袋,可不能胡思乱想。以胡煦之才,落入史馆岂非埋没?况且他是状元,这差事无论如何也不该论到他。
钟麓自叹气,随后对胥姜道:“胥掌柜,看来往后还得多请你为我分忧了。”
胥姜神色一僵,干笑了两声,“钟先生客气。”随后看向梁墨。
梁墨倒是一脸期待。
很好。胥姜暗道:她得尽快将梁墨教会,往后再接史馆的活儿,也好有个帮手。
钟麓勘验完县志,对胥姜道:“既然县志已修注完,你誊抄完后,捡个日子送到我府上,顺道画押领工钱。”
“省得了。”胥姜点头应了,随后又将县志一卷一卷小心收好。
勘验完县志过后,钟麓并未着急走,而是在旁津津有味地看计善抄书,又或是给邓阅川搭手装帧诗集。
嘴上也没闲着,找胥姜打听起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笺谱风波。
胥姜耐心地将自己所见所闻一一告知,末了,说道:“说起来还得多谢客人们替我正名,否则便叫那些招摇撞骗之辈得逞了。”
钟麓自得邀功,“这里头可得记我一份儿功。”又打趣道:“看在这此事份儿上,往后我手里的活计,胥掌柜可不能推辞。”
好容易抓着个做事顺心顺意,为人又可靠的,可不能放跑了。
胥姜连声道谢,随后又苦着脸道:“先生派活,不敢不接,只是还请多捡些轻省的派,若桩桩件件都似这县志这般劳神,儿这条小命可禁不住磋磨。”
屋内几人闻言不由得发笑,尤其是钟麓,“看来胥掌柜为这县志也生出不少怨念。这样,为答谢你帮忙,过几日我带你去赴一场竹溪雅集,松快松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