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说这是心病,皇上不去想当年的事就会好受一点,您别去想!”
霍止舟紧紧按住胸口痛处,清隽面容早已因为这痛苍白阴鸷。
他目中晦暗汹涌,失焦的瞳孔不知将思绪散去了何处。
“奴才去告诉夏主子,请她来看看您!”
“别去——”霍止舟狠唤,急喘粗沉:“别告诉她。”
见他这般落魄,她应该会像从前那样掉眼泪的吧。
从前他在军营练武受伤时,他不觉得多痛,反倒全痛在了她身上。一颗颗眼泪从那么干净的眼中掉下来,他可舍不得。
擎丘咬了咬牙,说去请太医,急匆匆奔进了夜色。
……
华玺宫已经熄了灯,温夏早已就寝,是被香砂唤醒的。
她睡意惺忪,只听到香砂的急唤。
“主子,擎丘公公说皇上患病了,痛得不能睡……”
睡意顷刻消散,温夏很是惊愕:“四哥哥生什么病?他怎么了?”
香砂解释不清。
温夏焦急地靸了绣鞋,顾不得再里里外外穿戴,直接系上狐裘冲出寝宫。
擎丘恭候在外,苦求着她去看一看霍止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