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眼里不贞不忠的母后,原来根本就没有他以为的不堪。为什么这些年她不告诉他真相?
“太后找了恭德王几个月,以为恭德王已经死了,而她带着一身的仇恨回到京都,要为两家洗清冤屈。”
“可她独自一人,根本不是邹青的对手,她求到了当年还是太子的先皇门下。”
云桂嗫嚅双唇,迟疑片刻:“先皇与恭德王、太后,都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年轻时的太后有家室有样貌,有贵女们没有的智慧与胆识。先皇也倾慕太后,他要太后做他的太子妃。”
“太后本不愿再嫁,她思虑了有半个月,再次登门时,她才答应了先皇。”
戚延紧握袖中手掌,久不开口的嗓音有些嘶哑:“朕的父皇……是以此要挟了母后?”
“哪有什么要挟呢,皇上。”云桂噙泪的双眼望着戚延道:“先皇的贤名从东宫到他驾崩,没有人会说他不对,太后什么倚仗都没有,只有先皇这一条路可以走。”
所以即便他的父皇不是胁迫,也并非再是君子所为。
父皇多么清楚母后只能倚靠东宫这条路,他断定了母后会嫁。
云桂道:“太后与先皇合力查出了当年的诬陷,还了两家清白,武圣皇帝自愧,不仅写下罪己诏,还依太子所求,将太后封为太子妃。”
“他们婚后,先皇对太后恩宠有加,事事以太后为先。武圣皇帝不喜欢太后,给先皇赐封了侧妃,选了良娣。先皇以为太后会吃醋会伤心,但是太后那时不爱先皇,一点也没有伤心。”
云桂目中踟蹰,忽然不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