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军府。
温夏来到许映如的房间。
初儿已经从午睡中醒来,奶声奶气地喊外祖母,许映如笑着在陪他玩铃铛。
容姑与乳娘朝温夏行礼,许映如道:“夏夏回来了,前几日下过雨,我还未派人去看,你父亲的木屋可有要修葺的地方?”
温夏说着没有,看了眼容姑:“姑姑带初儿去玩吧,我有话同母亲说。”
待屋中只剩母女二人,许映如关切道:“夏夏怎么了?”
“我这次离开尚未与母后道别,母后在离州祭祖,可惜我无法再见她一面。”
许映如由衷叹道:“太后娘娘的确是真心待你。”
温夏留意着许映如的神情:“娘亲,我在爹爹的书房看见他书籍上的一些批注,里面有太后的字迹。”
许映如微怔片刻,背过身去捡起地毯上初儿的玩具:“你父亲的书我也不曾翻过,不清楚。”
“娘,我已经不再是大盛的皇后了,您还不能跟我说实话吗?”
许映如婉约的背影微僵片刻,依旧弯腰拾捡地上玩具:“娘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温夏深吸口气,如今不会再信他们像从前那样打发她,她已经为这流言背了十二三年的苦。
“我爹爹与太后,到底有没有过私情?为什么他的兵书上会写‘鹣鲽’二字,这难道不该是写给您,写给他妻子的吗?为什么他要写给太后,他对您到底有没有过不忠?”
许映如握着那虎头娃娃一动不动,屋中寂静无声,漫长的时间流淌过,许映如终于转过身来。
她温婉的脸颊滑下一道泪痕,凝望温夏,她终于笑着承认:“你爹爹没有对我不忠,他从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