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自中宫打听消息回来了,急忙忙跑来湖边圣驾身边禀报,鞋子险些跑掉了去,“不好了,君上,不好了!糟糕透顶!瑾主儿要和离,您要守活寡了!主儿她将小包袱都收拾好了!”
小包袱都收拾好了…
她抱娃回家时背那个小包袱么…
傅景桁面色一窒,中宫和离,西宫偷人,两广水患,漓山内战,南藩王作乱,都不知道先干哪个,日子真他妈充实极了。
不过好像思来想去满脑子都是中宫。中宫不稳,没心思干别的,“细说!”
“瑾主儿昨夜冒着夜雨回家,雨大路滑不小心从楼梯栽下去了!小脸蹭破了皮破了相,右手腕也摔断了,张院判说可能这辈子再也不能写一手好字了!她失去了一半人生!伴读不能写字还怎么是伴读!小书呆不写字,如何是小书呆呢!”老莫非常惋惜,“主儿最喜欢写字画画了,主儿画的画比您画的还好呢,好可惜。”
“从楼梯栽下去摔断了手腕,此生不能写一手好字了?!”
傅景桁心中猛地揪住,昨夜里他在廊下与端木馥立相伴看雨,眼睁睁看着她孤零零的淋雨走了,他认为她路熟,她有伞,不会有问题,怎么就从楼梯摔下了!
浓烈的自责从心底席卷上来,她求他帮她捡伞,他没有理睬,让她自己去捡,真不知道自己昨夜在干什么!和媳妇儿争高下么,他争赢了,然后呢!
“为什么没有人禀报她摔跤了!中宫的下人死完了?朕安排了二百佣人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朕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