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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主静静听完,不置可否,“为盛名所累,便只能如同先生这般,空有一身报国志,却所投无门。”

她说话想来犀利直接,严先生早年便领教甚多,此时也不恼怒,微微笑着,“殿下所言甚是。”

安国公主自讨了个没趣,撇了撇嘴角。

恰逢两人行至庭院,安国公主眉眼一亮,朝着西南角而去。

但角落虽载种有花,却非她印象之中的花。

“我记得庭院之中不是有一架子金银花么?”她转过头来望着严先生,“什么时候没了?”

严先生也是微微诧异,“庭院之中何时有过金银花?”

“怎么没有?我记得先生回信之时曾说,院角载种了一株金银花……”话未说完,她自己倒是先怔住了。

严先生见她状若神思,也不打扰,任由她慢慢想着。

仿佛许久之后,安国公主才回过神来,微微叹息一声,“先生方才还说对驸马太过顽劣,行事乖张,但与我书信往来,皆由他代笔,如此信任,又怎好说他坏话?”

严先生抚须而叹,“殿下猜到了?”

“即便先生才学渊博,无所不知,也不会如他那般细致周到,将金银花药用效果一一说明。”明明是早该想到的事情,偏偏诸事太多,她分心有余,这才置之不见,许久都未曾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