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尼娅瞪大了眼睛。
洛伦·弗罗斯特一笑,他再次摊开瘦长优美,戴着数枚精致华美戒指的手:“凡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当您想要追寻什么的时候,首先要确保自己有盛装它的能力。适应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所以您并不打算告诉我任何有用的信息?”泽尼娅瞪着他。
“唔……我想我说得已经足够。”洛伦·弗罗斯特站起身,垂下的灰蓝色眼眸中带着些许轻快的愉悦,“您可以在这座城堡中自由的探寻,这对您来说远比直接接受过量的冲击要好得多。”
他向泽尼娅彬彬有礼的告别,脚步轻捷地离开了房间。
泽尼娅瞪了那背影半晌,才慢慢从过度松弛的氛围中脱出,她缓缓呼出一口气,转回头才发现弗罗斯特先生的书籍还摊开在桌面上。
他是忘了带走,还是刻意将之留下?
泽尼娅伸手拿过书籍,那是一本诗集,摊开的那一页的诗文中,有两行她十分熟悉的句子:
“过于丰厚的养料会使玫瑰凋零,”
“过于丰沛的水流会使江河溃堤。”
所以……弗罗斯特先生刚刚的话到底是认真的,还是随便从诗集中找了个理由来敷衍她?
泽尼娅叹了口气,把书籍放回原位,熄灭烛火后,提着灯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闭时带起了气流,书页轻柔地翻过了下一页:
“你逝去时依然那么美,”
“即便消逝却从不枯萎,”
“如流星划过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