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知言朝楚鹤晨投去一些同情的目光。

幸知言道：“他们强塞于你的吗？”

“你看得出来, 陈慨很有自己的个性。”楚鹤晨轻轻转动玻璃杯，解释说：“现在的比赛看似是选手单打独斗，但谁都看得出来，很多俱乐部开始走配合路线。而且，有风声传出，联盟可能会开始制定修改比赛章程，将来未必会是现在的生存模式，也有可能发展成为团队战。”

幸知言盯着面前这人的脸，总觉得楚鹤晨在说起机甲竞技的事，变得格外迷人。

楚鹤晨接着道：“现在的选手，在场外有个性，也许还是加分项，但这份个性带到场内，就不招人喜欢了。”

幸知言歪了歪脑袋，说出自己早有的判断，“陈慨不喜欢配合别人。”

“说对了。”楚鹤晨说，“虽然在青年赛的成绩很好，但不是第一，如果没有俱乐部签他，前途会很尴尬。我做个顺水人情，让老板们成功续约我俱乐部……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和以前不一样，变得像那些商人一样市侩？”

楚鹤晨知道自己没必要向幸知言抱怨这些，也许说多了招得幸知言的反感。

可他心里憋得久了，见到幸知言，总有很多很多话，想要跟他说。

这开了话匣子，他就很难再关上，而且他觉得，这话他只能和幸知言说。

换成别人，他可信不过。

幸知言听得也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总觉得，现在的你，好像比以前的压力大一些……不是说以前就没压力，只是换了另一种……你看起来有点累。”

猛然之间，楚鹤晨的心里有些泛酸。

原来幸知言是明白他的。

他确实很累。

比在机甲团的时候，累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