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分开的尽头,屋门大开,昏黄色的灯光幽幽的透出来,像是张着嘴等着猎物自己跳进去的怪物。
这样的低抑真的会让人很不舒服。
不过走在身侧的人却似乎没受到什么影响,这让安冽只能咬了咬牙忍耐下来,他心知自己的满腹疑问就算问了对方也不一定会愿意说,何况这里的情况也不适合问问题,索性连看都不看他,只兀自往前走着。
进了屋门,尽管在外面看着灯火昏黄,至少比外面明亮一些,但是走进了才意识到这里也并没有带来一丝明亮的感觉,昏黄的灯光只是让人愈发的难受而已。
整个一层似乎什么都没有,梵希视线扫了一圈,一只手微微抬起,正对着大门的地方便传来石块儿移位的声音。
又是一处黑暗。
只是那黑暗在石块儿完全移动开的同时悠然的冒出了几缕昏黄的灯火,映出一条狭窄的上升的楼梯。
梵希看了他一眼,比了个请的姿势,安冽只想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反正前后也没什么区别,索性就先他一步走进了那狭窄的地方。
这里无法并肩前进,而梵希一向不喜欢被人从后面接近,之前就算是一前一后,也都是斜前方这种方位。
昏黄的烛台像是没有尽头,台阶也像是没有尽头,狭窄的墙壁粗糙而阴沉,安冽前行了一会儿忍不住道:“我觉得这座塔应该没有这么高吧?”
身后无人应声,他皱眉转过头,可是身后哪里还有梵希的影子?
他停下步伐:“……梵希先生?”
他往回走了两步:“梵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