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清只见到他中枪,连陆宗域都没来得及救就撤离了,如何能在枪林弹雨中看到是谁干的。
“是你的哨兵。”雨晴狠狠地说,“我进入了丰医生的精神图景,是白熊告诉我的。”
是郑惑?
贺安清呆立在原地捂住了嘴,他没有质疑,因为他深知雨晴不会骗人。
“你辜负了他,还几乎要了他的命。”雨晴的手拍在钢化玻璃上,大吼道:
“你对得起他吗?他是那么爱你——!”
她手指一使力,玻璃隔断便碎成了渣,冲击力让贺安清一下跪倒在地,旁边的犯人也恐惧地发出了悲鸣。
“一直都是丰医生在被你欺骗,单方面的付出。”雨晴踩着玻璃碴进来,半蹲下身,抓起贺安清后脑的头发提起来,说道:
“也该你为他做点什么了,殿下。”
贺安清被抑制颈环锁着,完全释放不出精神力,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无谓地挣扎着:
“雨晴,东宁醒来不会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他更不想看到你!”雨晴的颈侧青筋暴起,她歇斯底里地怒吼:
“为了丰医生,你去死吧,求你去死吧!”
容麟避开了巡逻的亲兵,好不容易找到了敬事房的位置,这里居然没人站岗,他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但当他推开院门,看到一院子倒在血泊中的亲军和宫人时,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他冲进牢房,只见雨晴正握着锋利的精神碎片捅进贺安清腹部。刹那间风云变幻,一只箱水母冲破房顶,用触须将雨晴扫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