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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阶 桃发子 1062 字 2024-01-02

“是离开了我?还是跟别的哨兵在一起?”他能感觉到趴伏在身上的郑惑说这话的时候,细胞中的怒火在攀升,即使这是假设,都无法平静地对待。

贺安清紧贴着坚实的胸膛,摇摇头,道:“不会的,我还不想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郑惑又让他的身体一阵痉挛。

他的大腿被郑惑分得更开,他的哨兵需要他随时可以接纳这血脉贲张的身体。

“嗯……”贺安清隐忍的呻吟声更让郑惑无法克制粗暴的冲动。

他自认是一个能很好操控精神体的哨兵,并不会像一些低阶哨兵那样缺乏理智,结合热一上来就像发情的动物。

可现在,抱住贺安清的时候,他就像一头没有思想的野兽,只想发泄旺盛的欲望,侵入这个人,占有这个人,这让他无比满足。

这是自己的向导,触碰他的人,会被剁下双手,目视他的人,会被挖掉双眼,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他面前亵渎贺安清。

贺安清回想起昨晚那些疯狂的画面,身体犹如一张老式唱片,记录了所有声色的起伏。

他的每一寸皮肤都被那片薄唇吻湿过,那丑陋不堪的精神图景里,也都留下了深深的、抹不去的痕迹。

天早已大亮,卧室在二层,偌大的落地窗外能看到府中的人工湖,让他想起了尚狱殿里他养的鱼。只是这里没有普元那套水循环系统,池子不透亮,鱼也不多。

贺安清撑起上半身坐起来,薄被从肩头滑落,他直愣愣盯着外面,眼神没有聚焦。虽然这是坛城的景色,但他想的却都是燕都。

在这一刻,他无比想回到贺平晏的身边。

也许是结合期的缘故,他的情绪很容易波动,眼眶又热又红,极力忍也没有忍住掉下来的眼泪。

一边是他宣誓效忠的祖国,另一边是无条件爱他的哨兵,他必须辜负其中一方。连生命都曾下决心放弃的他,心如刀割,哪有什么权宜之计,哪有什么皆大欢喜?

无论他如何选择,历史都会记载他是一名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