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钦知道他是故作轻松,不然这拳也不会往死里揍,他往地上吐了口血沫,道:“如果我再去净化陆宗域,给他植入一些虚构的记忆,你猜他会不会直接变成虔诚的易教徒?”
“我无所谓。”贺安清咬死了说道,“唱诵班随时做好了准备为联邦牺牲,包括皇族在内,这对我们来说是无上的荣耀。”
黄钦怒视着贺安清,看样子对方是再也不打算透露一个字。
他知道这个贱人吃准了他为父亲的失踪困扰多年,尤其是刚刚不小心被侵入精神图景,共享了五感,更是认定了要利用他的执念。
太坏了,这人蛇蝎心肠,却还能成为郑将军的向导。
“你知道郑将军还在满心欢喜准备你们的婚礼吗?你却要陷他于不仁不义。”他倒是要问问贺安清有没有良心。
贺安清冷冷道:“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婚礼。”
黄钦胸口像被堵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在静得要产生耳鸣的书房里,他抵不过对真相的渴求,服软道:
“三天之内,我会联络你。”
贺安清看着一地狼藉,面无表情地往门外走:
“离开的时候收拾好,包括你自己。”
丰东宁从轮圆殿打听的消息确认了贺安清就在彼岸台,两人正一筹莫展时,新闻就播报了后者从彼岸台出来的消息。
出来后没被押入军部,却直接送去了将军府邸,这让丰东宁隐隐感到不安。
而昨天,这种不安达到了峰值。
下午莲花街出现了一阵骚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一股浓郁的香味蔓延在整条街上,他对这气味无比熟悉。
是贺安清。
虽然他们从未突破那条线,贺安清用精神力安抚过他,他确定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