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戎并不在意贺氏皇族的死活,但他可以利用救贺安清的机会,去救他真正想救的人。他思考片刻,问道:“这次我能相信你吗?”眼下,确实已别无他法。
“你爱信不信。”袁眉生还是那个德行,贩卖希望,引诱对方自己上钩。
沈戎没理他,转而问道:“我刚进来的时候你在吐,是得什么病了?”
“我有金身护体,寿命远远高于你们,病痛怎么会……”
“行了行了。”沈戎捂着一边耳朵,说道:“那你是怎么了?厌食了?”
袁眉生气得打了他后脑勺一下,讲述了这几天的遭遇。
刚被带进来时,贺平晏对他很客气,居然没翻贺航的旧账,也没把他当弑君犯人对待,只问他既然是先知,能不能找到贺安清。他那时候当然不能,所有能预知的介质都在青川消失殆尽了,他只能实话实说。贺平晏倒是没有为难他,让他有头绪的时候再说。
接下来,宫人们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一日三餐丰盛非常,他浅尝几口就让人收走了——他可不是来吃饭的,但贺平晏却迟迟没有露面。
直到今天傍晚,贺平晏才来,脸上带着笑意,问他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几个宫人就把他五花大绑起来。从门口进来一队人,端着前几天的剩菜剩饭,来到他面前。他这才知道,这些人根本没扔,就是等的这一刻。
果不其然,来了一个哨兵模样的壮汉,在他嘴里塞了个漏斗,把发霉发臭的剩菜剩饭全倒进了他嘴里,差点儿没呛死他。
而且最可气的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他的梦貘蹦了出来,无需吹灰之力就让他暴露了精神体。
灌满之后他就吐了,来了几个宫人在他的呕吐物里一顿找,总算找到了月轮石,交到了贺平晏手上。
贺平晏玩够就回去了,他又在树坑里吐了两小时,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