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安悠瓷吼道,“如果少爷参加了成人式,暴露了精神体,必定会引起军委的注意,绝不能让他去!”
“你呢?”
“不知道。”安悠瓷不知道,也许他会跟陆宗域一起受罚,但当下他必须要保住沈戎的命。
姨母冷笑一声,说道:“你死都不愿跟他结合,却要救他的命,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安悠瓷与那像要把他穿透的眼神对视,颓然放下了木棍,说道:“那我还能怎么样?”
姨母一脚踹他在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结合,也不知道你怎么得到的这个情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真不应该回来通风报信。狠不下心,最终谁都救不了。”
“您能带沈夫人和少爷走吗?”
姨母不再左顾而言他,道:“不。这不是我的任务。”
安悠瓷几近哀求:“至少带少爷走。”
“你可以选择跟我回去,或者拒绝。”姨母提出最后的建议。
安悠瓷摇了摇头。
“那么,就这样。”姨母转身打开门,没有回头,“劝你自保。”
虽然他们之间谈不上有亲情,但日子久了,两个孤身在外的人也会产生无形的依赖。
八年的假亲人,分别那一刻是那么仓促,他甚至没有明白,姨母脸上那滴泪到底是因为脱臼的疼痛,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