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回来后,给躺在床上的郑惑照了一下胳膊,检查他手臂的活动情况,说道:“没事,可能就是肌肉疲劳。校委会那边怎么让海岸的学生来参与赛场修建?”
“算勤工俭学。”郑惑坐了起来。
校医本想喷几句校委会,一想到师出同门,还是忍住了,摇了摇头,道:“我给你开点保健精油,你记得让他们报销。”
郑惑点点头。
他开完单子又招呼丰东宁:“正好你跟我去检验科,测试一下药物过敏的情况。”
丰东宁给了贺安清一个安心的眼神,便跟着校医出去了。
门一关,贺安清起身抓了一支急救包里的麻醉针,甩开针帽,一手掐住郑惑的脖子,针头直指郑惑左眼眼球,低声道:
“你来干嘛?”
郑惑倒是没反抗,说道:“我想跟你说,晚上去黄钦家,你得跟我一起。”
“你可以用通讯器联络我。”他俩这种互相挟持的关系,突然出现在面前,带有着威胁的意味,这让他很不爽。
“我的通话和信息记录被监控了。”郑惑看着他说道,“给我纹了那么蠢的纹身,不就是让我们随时都能找到对方吗?”
“你说你是搭建赛场的志愿者?”
本年度成人式的赛场选在离军校不远的岛心公园——落园,他确实听闻赛场已经开始搭建了。
“我本来就是。”郑惑理直气壮。
贺安清与那双细长眼对视了一会儿,看表情不像撒谎,松开手扔了针头,问道:“伤是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