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就代表你没做?”贺安清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啧”了一声,“算了,接着说。”
“这是圣地的内部事务,跟普元或是联邦都无关,还是希望你不要插手。”郑惑想了想,说道,“而且马上你父皇和降佛要来观看成人式,不节外生枝对我们双方都不好。”
贺安清大致明白了,他阴差阳错遇上了圣地清理门户,而且清理的是大家都关注的精神体暴走案件的真凶。郑惑的话很中肯,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确实不宜大动干戈。他确认道:
“ 那他儿子也是你暗杀对象?”
“当然不。”郑惑心道你也不能把我们圣地人都妖魔化吧,怎么会没事搞连坐,解释道:“黄钦还未成年,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你也不大,却已经被利用去杀人了,而且这张冷漠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属实不像演技俱佳城府深的人。贺安清颇有唏嘘,道:“为了证明你所说的这些,我要知道黄永利是不是真的凶手。”
“我不能给你看坛城的调查报告。”实际上是郑惑没有,他就是个工具人。
“那我自己调查。”贺安清与他对视,“你也必须要配合我。”
郑惑妥协了,查清楚让这人死心,也不是坏事,于是痛快地点头答应。
“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有什么异常举动,再私自处决啊、杀人什么的,我就告诉学院,告诉我父皇,告诉丰主席,再去报警,让所有人知道你昨天干的好事。”
“我会守约。”郑惑又不是被吓大的,反将一军道,“今天是初一,零点将进行每月一次的河流清理,会用脉冲动力将污染物冲到海里,人工河的其他证据早就没了。”
贺安清起身慢慢走近他,拿走了那只烂手,说道:“这不算证据?”
郑惑打量了一下贺氏皇族这小体格,说道:“我会拿走它。”
意思很直白,就是不管你同不同意,手是肯定要带走的,根本没得谈。
贺安清吹灭蜡烛,把手摆在放器具的桌案上,说道:“我是皇族,说话还要讲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