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域徒手翻起水泥碎块,他绝不会放弃寻找an。
主舞台没有,就去侧幕的方向找,陆宗域几乎翻遍了所有地方。但刚刚鲲钻得太深,连地下水都突突冒了上来,也许an也掉入了裂缝,想到这他就脊背发凉。
生命是吵吵闹闹的,而死亡则是安详的。县立竞技场像寂静的血海,没了往日的喧嚣,有的只是无尽的荒凉。
郑惑像被挖空了一样站在血海之中,鲲化成了精神颗粒飞向天空,好像浩瀚星河一般,围绕着那轮血月。
在最后一星半点远去后,风停了,一切都归于静止,死寂的沉默笼罩下来。郑惑出现了高分贝的耳鸣,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如果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为什么不出来阻止我?”
“为什么这样狠?”他用力捏住两腮,咬着牙,硬是把哽咽生吞了进去。
一时半刻前,月亮还散发着凛冽的光辉,现在却被乌云遮住。雨又下了起来,倒下的平民与军人流出的血混在一起,顺着雨水染红了这片废墟。
面目全非的竞技场渐渐恢复了平静,黄钦带着三支突击小队沿残垣断壁切入。
踏进第一步,黄钦就用拳头堵住了口鼻,他甚至不敢细看这遍地残肢。
一支突击小队包围了受严重腿伤的陆宗域,未经搏斗就将人按住抓了起来,陆宗域连喊都没劲儿了,看上去是受到了重创。
黄钦来到场地中央,重新站在郑惑面前,提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他敬了个军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