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在堕龙尖爪下的冤魂是否是无谓的牺牲?郑惑,你的信仰是什么?是韩律和袁印光灌输给你的那些经文,还是你在青川日日夜夜的所见所闻?”樊松已视死如归,释然一笑道:
“三生何所谓,奈何无所谓。”
郑惑被坛城抛弃的十年里,樊松从没用积德行善的枷锁绑住他,彼岸与轮回如此缥缈,怎敌得过当下这些抓在手掌心的岁月,这是樊松教会他的第一件事。
不屈服,是樊松教他的最后一件事。
郑惑所能做的,只有尊重这位待他恩重如山的老人,他沉声说道:
“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把樊家人都埋在这里吧,跟他大哥一起。”樊松从容地说道。
大哥指的是已故的樊家长子樊荣,郑惑心中无比沉重,他不打算杀樊千九,但无论如何承诺,樊松都不会信了。
当年,是他被韩律丢在青川,樊家人给了他一口饭吃,而现在,也是他将圣地军带来青川,砸了樊家的饭碗。
“郑惑,你快点!我坚持不了太久!”贺安清爬上了desty预留的控制舱,操纵着波段的范围。他的精神力并不能无限制地消耗,也许三分钟,也许十分钟,他就会被耗尽,之后会怎样,谁都不知道。
场地的火力停止了,看台上几个突击小队的军人也顺势冲了下来,樊松二话不说,举起榴弹炮对着郑惑又是一击。
就在郑惑即将被炮弹炸碎之时,鲲的尾巴挡在了前面,榴弹炮将场地中的所有人都震趴在地,贺安清差点从desty身上掉下来,他紧紧抓着把手,捂着耳朵的手指缝已经渗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