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粗暴地对待祭司,也不用等十几年了。”
樊千九对眉生的爱,也许谁都不能理解,但郑惑能,因为他亦是如此。
他的九哥看似专横强权,却对着一个身体孱弱,还毁了一只眼的眉生放任迁就。
不是卑微,也不是走火入魔,而是面对喜欢的人,就会不知所措罢了。
生死存亡之际,贺安清真的没心情也没工夫听郑惑扯什么樊千九的恋爱多坎坷多崎岖。
“所以就是他的眉生问不得,只能问我?!”贺安清忍着想骂人的冲动,说道:
“你们就没想过,是祭司故意给我下套,他根本没告诉我福音者是谁,也没告诉我月轮石怎么修复,他也许就是想我死。”
“月轮会先知不会撒谎。”
一听这话,贺安清更来气了,质问道:“你早就知道祭司是月轮会先知?!”
郑惑不语。
“你忘了我父皇是怎么死的?你忘了是塔组织炸塌了美术馆?”贺安清登时红了眼睛,质问道:
“是圣地把月轮会认定为邪教的,佛会否定了关于月轮会的一切,我们把他的拥护者赶尽杀绝,你现在跟我说先知不会撒谎?!好,他还说塔组织没有杀我父皇,那是不是凶手另有其人?!”
“你父皇的死,与圣地绝无关系,早在原色美术馆被轰炸之前,韩将军就告知所有圣地人撤出普元,而那时联邦正在与塔组织激战。你应该正视你父皇死前说的话,联邦比我们的嫌疑更大。”
“你住口!你不配提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