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惑一靠近他,压迫感就贯穿了五脏六腑,樊千九都没给他带来过这种压抑,他只得交代一部分真实情报,保留另一部分,道:
“你在这十几年,对祭祀有些猜测吧?”
“有。”
见郑惑没有说下去的打算,那就由他来说穿,道:
“赋予他抵御青川矿能力的,即是月轮石,也就是我们当时在普元曾调查过的月轮会的法器。我是昨天才知道月轮石的用途,不然也不能随便抵押给边检员。”
“是不是只有这两块,暂不清楚,我手里这块,这是你未婚妻从皇宫偷出来的,结合那张青川出入证,我想是要将此物交给祭祀为代价,才能问出福音者,所以现在还不能给你。”
他顿了顿,道:“至于你未婚妻的死,是军委一级机密,我真的无权过问。”
胸部的频繁起伏在水面上形成了一道道波纹,出卖了贺安清的强装镇定,他在恐惧,而且是极度恐惧。郑惑叹了口气,看着他清澈的眼睛,不由自主地说道:“如果你不是皇族,我们还能……”
“住口。”恐惧至极就是愤怒,贺安清没容他说完,喝止道,“我生来就是贺氏血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岂容你来折辱皇族尊严?”
“皇族尊严。”郑惑冷哼一声,说道,“你在我面前是不屈不挠,你弟弟和宋陨厮混的丑事你以为还有人不知道吗?你的皇族尊严一文不值。”
“啪”地一声脆响,贺安清起身站在水里,抖着火辣辣的手掌心。
这是郑惑第几次被贺安清抽耳光,已经数不清了。
“你可以滚了,樊千九还在等我。”贺安清刚转过身,就被郑惑拉紧了手腕,脚底一滑倒在他宽厚的怀里。
郑惑在圣地绝对是惜字如金,遇上贺安清就成了祥林嫂,他想这样不行,对付这个暴脾气的骗子还是要以暴制暴。
于是他身体力行,用嘴堵上了那两片说话不招人待见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