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千九头回被人耍得团团转,心里自是有火,说道:“不早了,昨天牌桌上就应该发现,你们这群兔崽子没安好心。”
“我们就是算命解梦,您也不必兴师动众的。”贺安清把容麟推到一边,这一动容麟就醒了,看见屋里站了这么多人依旧不以为意,嘟囔道:“还让不让人睡了。”
其他人也陆续醒来了,这懒散的风气让樊千九想给他们鼓掌。他不爽道:
“眉生不是算命的,是祭司。”
“不一样?”贺安清真诚求知的眼神,把贺氏皇族的傲慢展现得淋漓尽致。
樊千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是东华联邦的贵客,我还没有尽到地主之谊,现在邀请各位到府邸小叙。”
“不巧,今天还要见算命先生,不,是您说的祭司。”
樊千九把前40年的耐心全用在了贺安清身上,不然以他平时的性情,早就把这一屋子人给轰了,都省得卖去当劳工。
“就你们穿的这破衣烂衫,连天文馆的门都进不去。”樊千九扫了一眼容麟,说道,“嘴上还有哈喇子。”
容麟下意识用袖子蹭了蹭脸,但因为袖子上有土,脸越擦越黑。
“那等我们睡醒的。”贺安清不想乖乖被带走。
樊千九闭了闭眼,纵是他这样不修边幅的粗人也属实嫌弃这帮人,他抬了下手指,从后面窜出一队军人,长枪短炮指在这帮人的脑门上,说道:
“就你废话多。”
一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吩咐旁边的警卫员:
“都给我绑——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