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缥缈的坛城和袁印光那个骗子并不是樊千九的底线,他最忌讳的是被与樊松相提并论。
“你怎么会懂我父亲?”樊千九瞬间神情严肃。
郑惑也提醒道:“安清,够了。”
这不是之前任由他放肆的耐心劝导,而是警告,他戳到了樊千九的痛处。
话已至此,贺安清铁了心不罢休,执意要说完,道:
“民众对你的服从大多是期待你能像你父亲一样,但你一次次地令他们失望,你把本该对外的强硬态度都用在了自己人身上。与坛城谈判失败,与联邦完全断交,情报还停留在旧历时期,对电子和科技一无所知,连军火也是没有加载ai的。你知不知道因为武器芯片需要通过坛城来购买,你那栋豪宅下面藏着多少颗导弹、脉冲弹郑惑都一清二楚,你以为靠你自己真的有一战的能力吗?你能好好地坐在这张桌子上,要感谢樊老将军只是糊涂了而不是死了……唔!”
郑惑一把搂过他,倾身吻了上去,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贺安清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一种强烈的哨兵的气味窜入鼻腔,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郑惑的气味太冲了,从口腔流向身体各处,甚至连手指脚趾都被霸占。他的领地在沦陷,一切抵抗的意图都举了白旗,身上好像被刻上了印记,仿佛他不再属于自己,而属于吻他的这个男人。
生理的吸引是无法抗拒的,本能的反应是无法压抑的,这就是哨兵与向导最原始的关系。
郑惑的舌撬开他的齿关,用力吮吸着他丰满的双唇,笔挺军装下肌肉勃发的臂膀抓住了他细瘦的胳膊。
这吻来得突然,却也结束得快,贺安清还没来得及愤怒,郑惑就撤了身,挺直了腰板,大拇指抹了一把下唇的唾液,说道:
“你耳朵被堵上了?从来不听我说话。”
本来已经开始了一场直击内心的拷问,气氛恰到好处,全被郑惑这一亲给打破了。
牌桌上鸦雀无声,连樊千九都有些诧异,郑惑这种不苟言笑的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下干出如此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