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两个人,在军委都出了名的个色、不服管,结果在这样人多口杂的演出队伍里,竟然待得比他都如鱼得水。每天与同事们打打闹闹,无需任何警告,整整一个月都没有随意放出过精神体,和在燕都时判若两人。
反而是他,别人背地里管他叫“冷美人”,不近人情、不合群,连午饭都没人愿意跟他吃。
长此以往,心烦了他便喝闷酒,生活上又挑剔,看人就更不顺眼了。
an看在他是上司的份儿上,对他毕恭毕敬,于是又有人替an打抱不平,更有好事者当众嘲讽“到底谁是谁助理”,被他一个眼刀飞过去,才闭了嘴,但这也导致他的口碑更坏。
他有些颓丧,真正融入到普通人的普通生活中,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才是被人嫌弃的那一个。
看着热火朝天干工作的三个下属,他说后背有些疼,先回酒店休息,容麟不放心要送他回去,被他拒绝了。
回到酒店,也没事干,又开始喝酒,以前没觉得酒那么好喝。人是很奇怪的,每段时期都有沉迷的事物,比如青春期时就沉迷王八蛋。
贺安清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喝,脑子里飘过了无数画面,有汗湿的宽阔胸膛,有细长的眼睛,有上下滑动的喉结,还有一头巨大的鲲。
高脚杯掉在了地上,床头的红酒瓶已经见底。
这是一间商务酒店,各种陈设虽然干净却简单老旧,散发着他讨厌的腐朽味道,让他想起了皇宫里的某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