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陨垂眸看着濒临失态的贺平晏,说道:“你替他收拾的烂摊子还不够?他是一个成年人,还是一个军人,就要承担选择背后的代价。”
“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只希望他活着。”贺平晏一字一句地说道。
贺平晏维护的若是别人也还好,可偏偏是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皇兄,这让宋陨来气,他猛地将贺平晏按倒在矮榻上,拿起桌案上常看的那本易教经书,扔到贺平晏的脸上,说道:
“那你不如像袁印光一样对着佛像祈祷。”
越是知道贺平晏恨易教恨得牙痒,他越是要这么说。
而贺平晏以为他又要动粗,身体蜷缩起来,用活动不太利落的胳膊挡住脸,哆哆嗦嗦的,他更是心烦,颓丧地放开手起身离去。
说到底,都怨贺安清,如果没有他,一切就不是今天这样,他竟有些盼着贺安清死在青川,有什么后果他兜着。
实际上,雨季都过去了,贺安清还没有摸着青川县的边。
“已经在这窝了快一个月了,陆宗域到底安排得怎么样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动身?”贺安清简直怀疑自己又被an给蒙了。
an一听到陆宗域的名字,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道:“我是他的向导,他没来我比你更担心,可是我一直极力控制不安和急躁,就怕你们被我的情绪影响。”
这真不是影响不影响的事,贺安清后背的伤又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