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身全是血,一头是他的,一头是贺安清的。锯齿没有把,贺安清也是攥在锋利的齿尖上挥刀的,这是折兵一千自损一万的攻击方式。
他扔掉了凶器,确认贺安清已经没什么攻击力了,然后扯掉工装衣角上一截,堵在贺安清鼻子上止血,没一会儿也沁透了。
郑惑蹙眉,说道:“你明知道会受伤,还要拼命。”
“你放了容麟,我告诉你我来的目的,行不行?”
这是个伪命题,如今他和容麟都被控制了,把他俩都抓了再严刑拷打就完事儿了,果然郑惑问道:
“你现在还有筹码跟我谈判吗?”
“没有。”贺安清每喘一口气都很费劲,有气无力地说道,“他是我的下属,他什么都不知道,放他走,我留下。”
他越是袒护容麟就越让郑惑有股邪火:
“你选择了一个很强的哨兵,只可惜比我差太多了。”
贺安清不忿道:“你哪来的自信,在我的安抚下,你确定容麟赢不了你?”
“我想弄死他太简单了。”
贺安清一听这话也破罐破摔了,用尽力气大声道:“那你弄死他,你最好连我都弄死!”
分别之后,他时不时就会想起跟郑惑在一起的时光,那是一段最无忧无虑的日子,也从内心里祈祷对方能在世界的某处幸福生活。
但现在他后悔了,还不如当年死了一了百了。
如今在他面前的郑惑,就是有本事每一句话、每个问题都能准确地激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