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清心事重重地出了附楼,所幸院子里的槐树季节状态都在盛夏,槐花密密麻麻掉了一地,让几乎拖地的裙摆抚上去沙沙作响。
他想,如果如宋陨所说,福音者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东华联邦抢先找到,到时与圣地的关系将会大不相同。
地上有宫灯模样的照明,他走过面前的一道回廊,在拐弯处停下了脚步,有个高挑的人影靠在刻纹柱子上,漫不经心地叼着一根烟,火星在微微跳动。
贺安清上前一步,抬手抽走那根烟,直接在手心攥灭,那人却慌了神,赶紧站直,握着他的手一边掸烟灰一边吹,急道:
“你不嫌烫吗!”
“成年了也不许在我面前抽烟。”贺安清的说话声让感应宫灯逐渐亮了起来,映出面前一张略显稚嫩的脸。
容麟一只胳膊打了石膏挂在脖子上,这才发现贺安清手掌上的伤口,他误以为是烫到的,急道:
“怎么还流血了,我去丰医生那拿药,你等着。”
贺安清叫住了他,抽回手说道:“回来,是刚才在宫里不小心划到了,你以后别抽烟。”
“你还疼不疼?我不抽了。”容麟有些委屈地说道,“烟是雨晴给我的,我就是等你无聊才说试试,我都在这站了两个多小时了。”
“有急事就给我打电话。”贺安清没有过多责备,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哨兵才刚满18岁。
此时容麟早已没了刚刚执行任务时的狠戾,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