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望着褚灵道：“让人可以七窍流血的毒药大约有三种，一种是清风醉，毒性最强，服下之后面部会呈现紫黑之色，程典不是。还有一种是毒尾蝎，服用面部会肿胀，看程典应该也不是，那就是最后一种了。”

“最后一种是安宁露，服用之后，人会像睡着了一样，面色也会很好。但是慢慢地，毒入肺腑，整个人便会七窍流血身亡。但这种死法是最干净最好看的，所以一般后妃被赐死，可能会用此药。”

褚灵扭头看向程典，惊讶问道：“你惹到大人物了？”

程典一脸茫然：“大人，我只是一个小小进士，所以才会被远派玉川，我连大人物的轿子都不曾碰过，更别提会惹到大人物了。”

“那后宫的药怎么会流出来，还把你给毒死了。”褚灵想不明白这一点。

“你再好好想想，你有没有偶然遇到的人，你们或许相伴一路，而后同在驿馆休息？”鬼夫子问。

“有！”程典望着几人，“有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大姐，瞧着很面善，说是来找她弟弟。我们是同路，所以走了一段。”

“然后呢？”褚灵追问道。

“这附近都没地方住，我让她假装是我姐姐，一同住了进来，说好住一天，第二天她就要走。”程典道。

“结果呢？”褚灵问。

程典有些不好意思地垂头道：“我身子骨弱，染了风寒动不了了，大姐很细心地照顾了我几天，等我身子大好便走了，但是隔了一天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了她弟弟，但是当时没房间了，驿丞给安排了个打扫干净的柴房。”

褚灵与鬼夫子对视了一眼后，接着问：“她弟弟什么模样？”

“没瞧清楚，说是不太爱见生人，然后我又养了三天准备走，他们也准备走了，我们当晚还吃了饭，算是道别。”程典说着，回想起那晚桌前，又道：“吃饭的时候，她弟弟不在，是在自己屋子里吃的。”

褚灵接着道：“然后你就死了。”

程典点头，“我就死在了驿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