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楚灵面色一白,她确实是该赶紧收拾细软跑路。

就在这时,请来的大夫已到。

那大夫似乎不太高兴,只略抬眼看了眼楚灵,一把脉,言道:“脖子上只是外伤,吃些药便好了。”

说罢,留下一张药方便走了。

翠喜只好打发小厮跟着去抓药回来煎。

正巧此时,有人低笑一声,似是觉得可笑,又似是在看戏,声音淡漠泛着冷意。

“明明脑后有过重击,气血淤堵,属重伤,不加以医治,怕是活不过三天。”

“那你能治吗?”楚灵循着声音的方向问题,期待地问道。

“我吗?”

角落里身穿青衫的夫子,捋了捋胡子饶有兴趣地望着褚灵,眉眼微挑,折扇轻扇,嘴角勾着一抹淡笑,看着有些渗人。

“大人,你在看什么?”翠喜往角落里一看,空空如也。

楚灵指着一处地方,“跟他说话,他说我”

刹那间,似是有一股寒意瞬间侵入四肢百骸,楚灵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犹如堕入冰窖一般,连嘴里似乎都含了冰,舌根冻得发麻。

翠喜面无血色,“大人,你,你在说什么?”

楚灵感觉胸口堵着一口气,眼神从翠喜惨白如鬼的脸上,一点点挪动,从飘扬的帷幔旁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站在那儿身穿青衫的夫子。

那夫子在月光下站着,却没有影子。

“小大人看得到我?这倒是有意思。”

青衫夫子干脆收起折扇,径直走了过来,饶有兴趣地望着楚灵,“既然看得到,不如将昨日的案子重判吧,既为父母官,自然该为百姓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