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童年过往构成了他们人生的底色,时光再久远,回忆再漫长,终究掩盖不了那斑驳腐臭的过往。
连曼依旧会下意识地割血放肉育植,而他也依旧会在午夜梦回中被钻进骨缝的痛楚弄醒。
他很庆幸凌萧然的身体是健康的,没有像他那样,在医宗因为被封印修为,久跪而导致的损伤。
他被关在暗牢里,分不清日出还是黑夜,因为他是修士,哪怕修为被压抑至凡人也不需要吃食饮水,没有人来探望他,也没有生灵能闯入医宗的地牢。
他的四肢困在镣铐中,双膝跪得麻木,他甚至已经感知不到痛楚。
在他濒临崩溃的时候,凌萧然就会出现强行替代他,让他能在意识深处安眠一小会,怕他寂寞,怕他害怕,会喋喋不休地与他说话,会和他讲于妈妈讲过的没有讲过的故事,会在他委屈哭泣的时候安慰他,陪他一起咒骂医宗那些长老。
会鼓励他一定会有办法出去的,宽慰他师尊一定会没事的,安抚他无处发泄的怒火。
所以很遗憾连曼既不能不能像他那样换一个身体,也没有人能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与她同在。
心病还须心药医,哪怕换了具身体也不能改变内心的伤痕。
凌萧然匆匆赶来,内心却很平静。
他站在凌青月身后,认真看着他的背影:“确定了吗?就是这里?”
凌青月点点头:“没错。他的核心就在此处。”
“那你想怎么做?”凌萧然虽然是用着问句,但是内心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