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东西?你听见了吗?”
林荆岫浑身僵住,两只胳膊不知道往哪摆,任由葵瑕一双藕臂紧紧搂着,嗓音干涩:“嗯,别怕。”
哪有打更人在下着雨雪的午夜击锣的,更何况,他借助月光看向沙漏,离宵禁过去已久,现在根本不是打更的时间。
突然的打更声倒像是为了掩盖什么。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喊是,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很稚嫩,嗓音有点尖,呜呜,会不会有鬼啊?”
他自己就是株植物,倒还怕起了其他的鬼。
“没事,不会的,可能路滑谁在自己院子里摔倒了。”林荆岫顺着他不住微颤的脊背轻轻拍抚,拉上棉被,将漏风的缝隙掖好,说:“继续睡吧。”
葵瑕还是不敢睡,但他实在又很困。
在一下下的轻哄中还是不敌困意,盖上眼皮,就这样蜷缩在林荆岫怀里睡过去。
小心将人柔软的身子挖出来,抽了根枕头给他抱住,林荆岫身轻如燕,没发出任何声音走到窗户前,侧耳倾听了半响。
窗外又恢复了雨夜的平静,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噩梦中的错觉。
第二天天不亮。
林荆岫没吵醒还在熟睡中的葵瑕,穿戴好衣物,下楼用早饭。
意外的是今天大堂内倒是有不少客人,不过都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时不时露出惊骇的表情,像是这么早下楼只为了听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