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帮?”
见目的快要达成,葵瑕紧绷的身体略微放松,眯起眼睛小心翼翼说:“你握住我的手和我一起写,就和第一天那样,好不好?”
这样就能顺利写出来了,我真的很聪明诶。
林荆岫轻笑,在他湿润又满含期盼的视线中,如愿答应下来,“好,不过要先写我的名字。”
只要不像考试一样盯着他,让他自己写,葵瑕哪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那是一只足有掌心里两倍大的手,手腕也比他粗好几分,连手带笔握住,肤色差异在此刻特别的明显,如同芝麻馅和汤圆外皮调换了位置。
手腕用力在微黄的宣纸上留下墨痕,葵瑕整个人被锁在身后人的胸膛上,眼看纸上出现“林荆岫”三个字。
笔锋遒劲、神韵风姿,很难看出竟然会出自于他这种乡野农夫之手。
没等他仔细思考,林荆岫挪动位置,在字的上方落笔,这次写的才是“葵瑕”。
胸腔震动,只听他说:“荆岫之玉必含纤瑕,骊龙之珠亦有微纇,凡俗世间怎会存在有十全十美的事物呢。”
“今天的作业,就把这句话抄上十遍,要大小、间隔一致,不许有错别字。”
对于他的深刻讲学葵瑕本就听得云里雾里,等再看见那两行字的复杂写法,更是苦闷至极。
这人间的人类也太难做了,难到不会写字也不会种田,就当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报恩了吗?
路明乾回到驿站休整了几日,大雨冲走了山上所有的线索,他只好在附近茶馆瓦肆等场所流连,仍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