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腐眼看人基了?

白术看了眼晏怀瑾平静的脸,抓耳挠腮,迫切想知道对方的想法,也明白开口即徒劳。

两年多相处,对晏怀瑾这位天仙似的摄影艺术家,白术也不是半点不了解。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开口询问之后,对方只是浅笑把问题再打回来的情景。

像是一道温柔却不容拒绝的水流,轻而易举就把你推回岸边。

没人能摸得清晏怀瑾的真实想法。这也是白术虽然一直觉得晏怀瑾惊为天人,却无法深交的原因。晏怀瑾温温柔柔笑着在他身边筑起透明的围墙,未得允许的人是不可能踏进去的。

这样的人,能轻松让身边人舒服,却不会透露有关自己的太多信息给大家。

可即便大家看得清晏怀瑾暗藏的疏离,也还是会在见面时止不住靠近,像是飞蛾扑火。

曾经的自己也是这般,头也不回就扑进另一道灼人的热浪里。刺痛似乎还停在自己的肌肤之上,白术一愣,忽然觉得自己想远了。

他把目光重新放回到江望身上,思忖着或许自己该再留神观察观察江望对晏怀瑾的态度,也好根据情况做好公关准备。

现在国内的大环境,可不是同性恋友好环境。

白术还记得自己交友群里几位被送进精神病院的朋友,不禁打个寒战,开始暗自祈祷是自己判断错了江望的感情。

可不要走上这条路。

已经受过不少苦的白术暗自祈祷,为江望,也为曾经毅然决然踏上这条路的自己。

晏怀瑾正看着江望的耳侧,他在想,江望刚刚那句话,是否只是一句玩笑话。

把别人一句玩笑拿来上纲上线是最要不得的,何况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弟弟。即便不是玩笑话,也可能只是一句占有欲作祟的妄言,当不得真。

晏怀瑾低头,鼻尖蹭过江望的发丝。江望是他的弟弟,也永远只能是他的弟弟。

“好了,到了。”

前面开车的小吴可看不出后面几人一肚子的弯弯绕绕,他爽利停了车,趁着天色已暗,把车停在了离单元楼还有段距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