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进门的时候,大家不是已经在烤衣服了,就是在坐着吃水果。
江寓穿了鞋套,接过禚邺手里装着野炊用具的袋子,跟着徐珏的指示放在了厨房里,禚邺收了伞,把大门关实。
贲坦正在吃掉渣的饼干,抬头说:“还以为你俩在上头迷路了,半天没见你们回来。”
禚邺也穿了鞋套,他把雨伞放进雨伞架里,道:“雨下得密,慢慢走。”
江寓身上干爽,半点没淋着雨,景久宸还惊讶呢:“走得慢就是好,一点儿没飘湿。”
江寓倒是诚实,当即道出了真相:“他打湿了。”
他,指的是禚邺。
伞是拿的车里的,就四把,两人一把刚刚好,从野炊的地方走过来也就十二三分钟,他们走得慢,着实是走了一半的路程江寓才反应过来好像伞沿是斜的,侧头一看,禚邺有一半都没遮住。
车里的伞说大也大,两个小姑娘撑着伞不用挤着也淋不湿,可说小也小,两个人像禚邺和江寓这样身高体格的男人,就显得勉强了。
他当时扶了一下伞柄,说自己淋不到。
但禚邺却依旧把伞靠向江寓,说反正都湿了,遮不遮没必要。
景久宸扭头看过去,禚邺穿的衣服是深色的,看不出来湿没湿,易都很有眼力价的上手摸了一下,确实湿透了。
禚邺脱下外套,里面的衬衣也湿了一半,不过没湿透,只是有点润,稍微贴着皮肤,他瞥了眼易都手里的东西,语气不疾不徐:“你还吃?”
易都准备送进嘴的水果戛然而止,景久宸也瞥了他一眼,徐珏更是瞥了他一眼。
景久宸道:“撑不死你。”
徐珏道:“你说你要消化消化就是这样消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