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江寓哑然失笑。
热水器的声音响起,浴室里的人忙活了起来。
西米不怎么在家里洗浴,禚邺也有很久没有给它洗过,手法生疏,小心翼翼地不让它感到难受,还好西米享受沐浴的过程,加上禚邺手法轻柔,它逐渐放松下来,也不抖了,就是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盯着禚邺,像是再眨眼,禚邺就会走掉,或者是它想对他说什么,所以注视着不肯转眼。
禚邺给它清理,忽然想起什么,他拿着淋浴的手顿了下来,与西米对视:“乖…你是不是想跟着我走,所以跟着我出门去了?”
一言不发站在门口的江寓看着禚邺的背影以及西米如此认真的神色,身形一震。
他感受到了危机,也感受到了……说不好听一点,被什么排挤的感觉。
西米不会说话,禚邺只能兀自沉思了几秒,随后给它清理了毛发上的泡沫,捡了浴缸里的猫毛,嘀咕:“……不过跟着我就跟着我,上什么树呢,你就是贪玩儿吧,我还给你找借口。”
“喵…”西米的叫声仿佛有点不满。
禚邺突然意识到他不知道哪条是西米的毛巾,他斟酌着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准备把它抱进怀里,弄湿这一身再换了就是。
“你右手方那块淡黄色的帕子是它的毛巾。”江寓冷不丁的开口。
禚邺蓦然转头,男人正靠着门框,一副在这里站了很久的模样,他惊于自己没发觉江寓的到来,又默不作声于不知如何应答而起身拿过淡黄色的毛巾,给西米擦着毛。
“你下午走的时候没跟它打招呼,自然不乐意了,所以跟着你出去了吧。”江寓低声说。
那天带它走时,它就没见着禚邺的面,其实他不太懂小动物的脑回路,但现如今看着西米的样子以及今天它跟着禚邺跑出去的行为,或许它并不认为禚邺的消失是有迹可循的,正如之前他随意所想的那样,小猫不懂离婚是什么意思,他会觉得是再也不见,会觉得是有一方在不言不语地将它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