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寓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了说了一般,继续问道:“毕竟有个可以继承你母亲财产的大哥在前头,你妈妈不盼着你要个孩子什么的?”
禚邺又安静了一会儿,道:“孩子也不是靠嘴皮子说出来的,反正还年轻,又没有alpha高龄产夫一说,多久要个孩子都行。”
江寓终于动弹了一下,他睁开眼,惺忪注视着高楼下的繁华,道:“不止江銮,还有你家里,她们会阻止我们离婚吗?”
禚邺凝视着他:“为什么这么想。”
“就是时间越来越近了,”江寓缓慢深长地呼吸着,说:“越来越近了就有种诞罔不经、是个梦的感觉。”
禚邺道:“你怕离不了?”
江寓道:“我害怕的东西不明显吗。”
禚邺觉得这个人很难琢磨透,以前是,现在更是,他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问道:“江寓,你那天没喝酒,却凑过来吻了我一下是怎么回事。”
江寓答非所问,盯着远处的视线平稳,神情波澜不惊:“你觉得我喝了酒就会吻你?”
夜风还在吹,吹过禚邺因烈酒而双瞳剪水的眼。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好一会儿禚邺笑了声:“……那好像这个婚非离不可了啊。”
“对啊,”江寓附和:“不离怎么收场。”
他说着也笑着,拾了夜风的柔情往屋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