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那包饼干便被搁置在了鞋柜上,两人无接触无交流地递交了那包饼干。
江寓带着它回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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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江寓再次被噩梦吓醒,他躺在床上吁喘了会儿,抬手把额前打湿的头发往后撩拨开,看着昏暗的天花板发呆,仿佛还心有余悸。
半晌江寓起床,摁开了灯,扶着床慢吞吞在床边垂着头闭上眼,寂静得像时间暂停。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从窒息感中脱离,脆弱地抬手摸了摸右肩上的疤痕,然后将脸藏进了臂弯。
脑海里如同反刍一般,不住地在想梦中的画面。
那个男人和江銮的五官交融,既模糊又清晰。
修长白皙的手指迟钝地抚摸着那处早已没有感觉的地方,疤痕离腺体不过十厘米,手指稍稍一侧,便可以碰到oga体表最脆弱的地方。
忽如其来的口渴让江寓下意识去的去看床头的水杯,但水杯里已经没有液体,于是他只能起身下楼接水。
楼道走廊黝黑,他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摩挲着打开了灯,摁了电梯。
接完水江寓准备回卧室,却在楼下看到了楼上的光亮,那个位置是书房,如此敞亮应该是没有关门。
他毫无道理地在那里站了半晌,一直仰着头看着那光亮处,直到眨眼才感觉到双眼干涩得刺痛。
这让他恍如梦醒一般低头,反应迟钝地清醒了过来,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好似如此能将一切不适感都吞下去。
他不受控制地在想,禚邺又在书房干什么呢,像上次一样不知不觉的在书房睡觉吗。
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异常地在书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