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烟瘾。
这一个月都快憋死了。
火车到站点中途会停几分钟,隔着玻璃,看着那些抽烟的人,心痒难耐,折断玫瑰的根,把花别黔黔耳朵上,眸中含笑。
少年与玫瑰,都该绽放在灿烂的阳光下。
又贴过去亲少年的嘴,丝毫不避讳。
南黔见路过的都往他们这瞥,有惊诧,有嫌弃,没推开容诀,从包里拿出个小薄毯,顶头上,这样他们看不见里面,他们也看不见外面。
有了东西遮,就像在宿舍隔个帘,亲的更凶了。
听见肚子咕咕叫,容诀稍稍远离。
两人嘴角还拉出了银丝,伸舌舌忝了,把头顶罩着的薄毯拿开,黔黔把耳边的玫瑰拿下来,去包里找饼干吃。
顺便递了一块给容诀。
中午了,车厢也开始卖饭。
容诀花了一百二买了两份饭,南黔让他别买,不划算,“还有十几个小时,吃吧。”
把盒盖打开,筷子摆好。
转六十块钱过去,拿起筷子吃,味道……一言难尽,米饭还夹生,他扭头看容诀,容诀吃一口直接拿袋子吐了。
学校食堂的饭菜对他来说已经够难吃了。
这玩意真是更胜一筹。
容诀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直接端着饭去找工作人员,对方本想以售出概不退换的理由,拒绝他找麻烦,容诀凶的一批,让他们自己尝这些生饭!
最终同意换饭不换菜。
菜的味道不是偏淡就是偏咸,颜色蔫巴,看着就没食欲,吃着更差劲。
换了软饭,黔黔也就把饭吃完,菜剩了大半,容诀更是没吃两口,包括饭,太难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