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红着眼看着段墨寒,湿润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绝望和无力,仿佛他现在已经在面临分别之痛……

“这份痛不是你自找的吗?如果你好好听话就不用生孩子了。”段墨寒凌厉地看着温阳,手指捏着那小巧的下巴,“我给过你多少次机会了,是你一次次挑战我的忍耐极限,现在落得这个下场,你凭什么来质问我!”

“轰隆隆——”

外面又响起了一阵电闪雷鸣,硕大的雨滴从乌云中砸向地面。如果段墨寒是无情的大雨,温阳就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泥土,任凭大雨把他的皮肉砸烂,最终化成一滩污水,他都只能承受着。

温阳没有垂下头,也没有哭泣,他只是那么平静地看着段墨寒的眼睛,他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碰上段墨寒?

“我不会生的。”温阳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坚定,他直视着段墨寒眼中燃起的怒气,“这就是我的回答。”

“好,很好,非常好。”

段墨寒怒极反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到要看看温阳的骨头究竟能有多硬!

温阳被段墨寒摔到了笼子里,尖锐的瓷片刺入温阳的脊背,划破娇嫩的皮肉,白色的衬衫上瞬间开出了几朵艳丽的樱花。

温阳躺在笼子里,他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血珠划过插进肉里的瓷片,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冷白的光,明明是那么的疼,他却愣是一声都没有吭。

绝望远比肉体的疼痛更令他难以挣脱,他微微地蜷缩着身体,缓缓地阖上眼……

许是鲜血的流逝让他愈发感到冰冷,外面的雷鸣声也没有那么恐怖了。

甚至,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解脱的弧度,其实他早就该死在那个冰冷的夜晚,多活了20年该知足了。

爷爷,阳阳想要努力生活的,只是真的坚持不住了,我要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