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好吊瓶后,林墨把消炎药膏放在床头柜上,“又发生什么了?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气。”
段墨寒把烟丢进了烟灰缸里,看着猩红的烟头一点点熄灭,“狗不听话,作为主人肯定要教训他啊。”
林墨摇了摇头,只能替温阳感到惋惜,好好的一个人落在了段墨寒的手中,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本来他想让祁致远给温阳找个工资高还体面的工作,后来怕温阳有负担,也怕段墨寒知道后会发疯,就暗中和奶茶店的老板打了招呼,他也只能帮温阳到这里了。
温阳晚上六点才醒了,卧室里漆黑一片,隐约可以闻到消毒水的味道。
今天是周一,他再一次旷课了……
温阳空洞地看着天花板,嘴唇微颤着,他这样怎么对得起奶奶对他的养育之恩,如果不能考上艺术学院,奶奶要有多失望。
段墨寒就像是一堵横亘在他面前牢不可破的城墙,他根本挣脱不了,这种无力感快压的他喘不上气了。
温阳吸了吸鼻子,抬手想要掀开被子,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感,是被段墨寒按在墙上磨破皮了。
“嘶——”
温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全身上下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腹部往下的部位更是一动不敢动。
过了十分钟,温阳才不发抖了,他像条行动很慢的毛毛虫,一点一点挪动到床边,伸手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给李淑兰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