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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恩林转进厨房做早饭,开始话家常,“你跟林砚以前关系亲,那时候你就喜欢跟着他,就像那胶水一样,这下好了,你又能黏着他了。”

这话就像个情绪阀门,杨一帆深色眸子黯淡下去,淡下去又很快亮起来,他挪到厨房门口,嘀咕一句,“黏不黏倒是其次,主要是怪想他的,”他不自觉抠门边,满怀期待,“爸,他会不会跟我一个高中啊?”

杨恩林用筷子搅拌鸡蛋,“哎”了一声:“这还真没问,”他顿了顿,不客气地说,“你想多了吧,他成绩那么好。”

杨一帆眨眨眼睛:“我成绩差?”

杨恩林笑出声,“挺有自知之明。”

杨一帆成绩不咋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好在爷俩对这个都没多大追求,杨恩林这话也伤害不到他,他就是想跟林砚一个学校。

杨恩林瞧他跟平时话唠的样子不太一样,蔫了吧唧的,父爱上来安慰一句:“没事儿,就算上学见不到他总得回家嘛,白天见不着晚上总能行。”

俩人从小是一起长大的,林砚经常帮忙带杨一帆,因为杨一帆小时候做过心脏手术,身体娇弱得很,林砚走哪儿把他拎哪儿,上学的时候还用自行车驮着,旁人都说林砚捡了个小弟弟,实际上杨一帆要比林砚大一岁,长得瓷白瓷白的跟个雪娃娃似的,挺招人怜爱,但他没少闹腾林砚,黏人寸步不离,还非得让人喊他哥。

所以杨恩林还当他俩感情跟之前一样,不是亲兄弟,但跟亲兄弟没差,几年没见都想得紧。

杨一帆没这样想,脸上皱巴巴:“那他跟吊在狗前面的肉包子有啥区别,我见不到他就像狗吃不到包子。”

杨恩林手里的鸡蛋液差点儿洒出去,想说什么又忍住,叹了一声气,“爸可没教过你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