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穆站在幕布前,投影仪还没有关,把他的表情完全遮挡住了。
他似乎做了一点心理建设,“计划……还没做出来吗?”
简述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问的是自己头脑发热时随口说的冷战时间计划。
心突然被戳破了一个小口子,整个人无法克制地柔软起来。
其实第二天看到席穆睡在自己办公室,简述就没再生气了,他甚至开始反思。
席穆给了他很多暗示,而且在他尚不明确自己心意企图试探时,以几乎自毁的方式直接拒绝了他。是他后来一时上头,又义无反顾地踏了进去。
那怎么可以在对方不如他意时,一味责怪和索取呢?
简述瞥了席穆一眼,对方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觉得有些好笑,心更软了。
他很少在人际交往中有这种完全掌握主动权的时刻——其实很累,既要压制自己的情绪,又要揣测对方的想法。
席穆却能一直这样……大概是因为最初自救时,留下的本能反应。
与其说是强大的性格特质,更像是后遗症。
想到这里,简述完全没有了继续冷战的念头。
“你想要什么样的计划?”打定主意,简述反问道。
“我……”对方顿住了,露出一丝茫然,“我不知道,不是你来安排吗?”
“你连基本的需求都没有确定,我怎么出方案呢?”
席穆的脸色微变,过了许久,才轻声说道,“那可不可以不要冷战。”
简述站起来,逼近对方,“不是要和我分手吗?怎么现在连几天的冷战都接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