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下方抽屉,滚出来几个个药瓶,上面满是看不懂的英文术语。
顾庭简暗自记下了刚才在药瓶上看到的单词,然后不动声色地把东西放回去,回房间手机一查,果然,又是稳定情绪的。
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停药时会有戒断反应,因为有个逐渐减少药量的戒断期也正常,顾庭简也就没当回事,假装不知道,该忍忍,该让让。
然而,一味妥协退让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邵谦不仅在家里不听顾庭简的,在公司和临锐谈项目的时候也不再对他百依百顺了,整一副嚣张跋扈、唯我独尊的姿态。
顾庭简气不过,把他绑起来扔浴缸里象征性地打了一顿,直到邵谦哭着求饶才罢手,而后又耳提面命地好生教导了一番。本以为邵谦能收敛一点,谁知他第二天又在开会的时候跟顾庭简对着呛,连叫停项目的话都含在嘴边差半截就说出来了。
不同于他们重逢时第一次开的联合会议,那时方案都没正式确立,员工跟谁的思路走都行,无非就是按要求做事就行。
现在各个环节都有框架了,项目眼看着就要落地了,邵谦这个时候提各种反对意见,对于项目推进是极为不利的,那些员工数月的成果被否定,当然也不乐意。要是真叫停了项目,就是让人寒心了。
顾庭简给靳明使了个眼色,靳明好说歹说才让邵谦同意散会,然后把人劝回了顶楼办公室。
他们前脚刚走,顾庭简后脚就跟了上去,站在门外等着靳明出来,才担忧地问道,“他怎么样啊?”
靳明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就让我忙自己的事去。”
顾庭简长叹了口气,“老靳,你安抚一下刚才开会的员工,让他们放心,按部就班进行就行。”
“能这样当然是最好的,可邵总那边……”靳明也知道,现在顾庭简无权无势,说话不管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