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的高压环境让邵谦终于发酵出烈性,夹杂着苦涩和幽微的酸甜,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说不动容,是假的。

可明明他殷切的期盼都快要强烈地从眼眶溢出来了,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服个软,开口求他留下。

始料未及的见面并没有让顾庭简乱了阵脚,他还是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留下邵谦一个人站在原地,仓皇无措。

在见到顾庭简的那一刻,邵谦确实很想冲过去,扑进他的怀里,祈求对方施舍一个温热的吻。

可他害怕,害怕顾庭简会再一次残忍地当众将自己推开。

他已经不被偏爱了,又有什么资格,恣意妄为、有恃无恐。

勇气被掏空了,于是在心门上筑起铜墙铁壁,来当作盔甲。

邵谦没想到,第二天下午,这个让他手足无措的人,会主动出现在他面前。

华亭和临锐有个合作的项目正在缔约的阶段,华亭虽然家大业大,但版权在临锐手上,所以谈判时的姿态也抬不高。项目两边的负责人分别是程晨和邵谦本人,程晨不待见邵谦,对接工作就交给公司的一个姓陈的副总来。

邵谦安排人去迎接,自己和其他员工提前到了会议室准备资料。结果临锐的人刚下车,小张先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会议室,大声喊道:“邵总……来了……但……但……”

邵谦疑惑着问道:“但是什么?”

“临锐的人……来了……顾……是顾……”小张边喘边说,越说越喘,于是半天也没把话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