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纠结着那些问题,回到自己住的房子门口,掏了掏口袋里,没有摸到钥匙。正要转身回学院取钥匙,却发现门虚掩着,细细的一条缝。
他只当是早上出门时没关好,拉开门,进屋子换好鞋才察觉出一点异样。
t大宿舍属于单身公寓的标准配置,一室一厅一卫。此刻屋子里的所有窗帘都拉上了,气氛昏暗凝固。然而他明明记得,自己走之前明明开着窗户通风的,窗帘也是打开的。
这时,客厅响起一个幽幽的人声。
“初次见面,程老师好啊。”
程廿瞳孔剧烈收缩,猛地转身,见到客厅只容两人的沙发上坐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蓦地如芒刺背,脊背发寒。他后知后觉地嗅到一些刺鼻的气味,信息素来者不善,却又无处不在。
程廿咬着牙,迫切地想扭头就跑,逃离那个可怕的alpha领域,双腿却如同生了根似的。
男人身穿黑衣黑裤,一头的浓黑的前刺短发,脸部线条锋利,身材精瘦利落,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双腿交叠架在茶几上,懒散地靠着,手臂往后挂到了沙发背后。沙发两边还站着三个带着鸭舌帽的随从,或是保镖。
这幅嚣张做派,任谁都看不出来这帮人会是在逃亡的路上。
当初灵江省政局风云人物,新闻频道上衣冠楚楚的男人,而今电视里通缉犯,竟活生生出现在程廿眼前。程廿无意中捏紧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肉里,强迫自己镇定,
“你是……”
“贺罹。”男人自我介绍道。
一旁站着的壮汉从厨房拖来一条凳子,甩在沙发对面。
“坐。”男人登堂入室,毫不客气地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