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廿感到呼吸困难,一张弥天大网在他周围撒下,他无处可藏,无比窒息。而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下一步赵煊不知道还要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晋清予一人在国外,又如何能自保?
程廿盯着照片上的人看了很久,拨打了赵煊的电话。
很可惜,他早已将赵煊的手机号删除拉黑,但是那串号码仍旧深深地刻进了记忆里。
赵煊很快接了,语气平淡:“喂,阿廿,你终于肯主动联系我了。”
程廿开门见山,冷道:“早餐是你送的?”
多日失眠让赵煊的语调染上深深的疲倦:“是的,我怕你又对付着吃些速冻食品,就点了让人送去。”
“……”
“我点了道你喜欢的蟹粉包,好吃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程廿仰倒在沙发上,两眼无神地看天花板。
那头沉默了会儿:“打电话,跟他提分手,让他别联系你。”
程廿微怒:“如果我不呢?”
“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如果你因为心软说不出口,没有关系,我会让他先开口。”
程廿想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你别动他!”
“是他先动了我的人。”听筒里传来猛敲桌子的噪音,程廿惊悚得一抖,“他要付出代价,直到我完全消气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