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廿靠在椅子上,长长叹了口气。
“职场嘛,总会有见风使舵的小人的,别往心里去。”
“我要不要请大伙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
“别了吧,就不是你会干的事儿。要真请了,大伙怕是以为你要离职呢。”四年来,程廿只在入职时请全系吃过一次饭,人情往来这方面,他的确做得不够。
“我也觉得没什么用。”程廿的眼神黯淡了几分。
魏明丽瞅他的状态不太好,忧心忡忡道:“你脸色白得吓人,好几个月前好像就开始了,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啥事儿也没有,别多想了。”程廿不跟她说实话是怕魏明丽说出去什么。其实,他不懂人情世故只是表象,同事朋友觉得他不会攀关系,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生活作风也朴素,他在职场上便少些麻烦,还能避免人情往来上的开销和精力消耗。他深谙身边每个同事的秉性,比如说魏明丽和孙芸,程廿跟她们关系是好,但也知道她们女老师八卦能力出众,有些事儿不能跟她们说,否则第二天全院都知道了,至少是全院的女老师们。
“你就是太虚了,中气不足,亚健康,我老公朋友给他送了一堆护肝护肾的保健品,明天给你拿点儿。”
程廿猜到他体虚的风声明天就会传得人尽皆知,苦笑道:“你饶了我吧……”
程廿连上了一周的班,每天都感到背后有人跟着他。自从上次被赵翀的人绑走后,他时不时便生出背后发毛的感受。
这天傍晚,他终于忍无可忍,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等了等,跟着他的人不出来,躲得很好,他直接快走过去。见是张峰齐,并没有多少意外,这阵子赵煊以保护为由,一直派人跟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