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眼下最合理的解释。程廿分外为难,赵老竟会顺着自己的二孙子,亲自出面见他一个无名小辈。他不想拂了老人家的面子,但这种事哪能长辈一句话就说通了呢?
“你急什么?”赵老招招手,让他坐下来,又慢腾腾地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上次你救过他,老头子还以为你俩凑成一对了呢。"
程廿坚定地摇了摇头,击碎老人保媒拉纤瞎撮合的热情:“那次是意外,任何人遇到危险我都会去帮上一把的。”
“不是因为你喜欢他?”老人眼睛里跳跃着的光彩。
程廿一板一眼地说:“我和他是不可能的。对不起啊,赵老。”
赵老挥了挥手:“你年级比阿煊还小两岁,也叫我爷爷吧。”
程廿羞赧地哎了一声,抬起头用纯粹的目光看着老人家:“赵爷爷,我真没那个意思。”
赵老“唔”了一声,闭上眼睛似乎陷入了冥想,两片松垮的眼皮耷拉下来,看起来很有禅意。程廿等了半晌,赵老又说:“那我大儿子呢?”
赵翀的大儿子,便是赵煊的父亲赵鹤行。程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您说什么?”
“我算算啊,他今年五十五了,年纪是不小,但是他是儿孙辈里股份最多的,跟赵煊他妈没有离婚,也跟离婚差不多了。现在他身边有个花枝招展的oga,我不喜欢那个狐媚子,赶明儿就把他收拾了。趁他还能生,你只需要给他生个孩子就行,之后咱们赵家不会亏待你的。”赵老拍了拍程廿的手背。
程廿整个人都傻了,听着老人絮絮叨叨的言辞,像是听到了天外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