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程廿他爸也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大着嗓门问他去哪儿了,说学校领导都把电话打到他这里了。程廿推测应该是翁主任打的,他的请假申请没有经翁主任的手,不去学校也没跟他报备,惹得学院的“大总管”气急败坏,越过他直接找他家里人算账。程举良虽然一无是处、好赌成性,却是天生的小民性格,天生害怕那些“主任”、“书记”之类有头衔的角色,翁主任的电话把他吓得够呛。得知程廿是正常请假之后松了口气,又问他的身体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去上课。
程廿决定下周就去学校继续工作,逃避无用,他还得考虑人情世故,他不干就得别人帮他干,长期不上班也会影响同事的情绪。
刚到学校的前几天,一切显得很正常。同事们只知道他搬家了,不是身体原因,便不再关注他请假的事。只有几个要好的老师发现了他隐藏的失落,但程廿故作轻松,并不透露一点。他的情感问题本就无人知晓,又有谁能帮他开导呢?
这天中午他刚回办公室,赵极琪第四次来学院堵住了他。
年轻的alpha一见他就发出一道讽刺的笑声:“听说你被我哥赶了出去,连一套房子都没捞到,真狼狈啊。”
好在他们正站在二楼茶水间门口,是走廊尽头,边上是一扇落地窗,阳光洒进来,上课时段,幽深的走廊里并没有人,不然程廿维持不了面上的从容。
程廿看到他心里就烦躁,面上波澜不惊道:“你特地跑过来,就为了看我的笑话?”
赵极棋一摊手:“不行吗?”
“你想干什么是你的自由,可我想不想理你,也是我的自由。”程廿转身,正要离开,却被alpha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去路。
“你就这么无聊吗?”程廿往后退了一步,以躲避冲击力十足的alpha信息素。
赵极棋痞笑:“我就是好奇,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一点不懂积极得为自己争取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