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母亲没说,但他知道,母亲身上的伤一定是求林博仁时被虐打的。

也是那个月,他母亲怀上了林漾。

在他母亲怀孕期间,林博仁不再经常回家,他们母子俩也少挨了不少打骂,舒隽和他的母亲还天真地以为是他良心发现了,结果却是因为林博仁和沈萍搞在了一起。

渐渐地,沈萍不满足于做他的地下情人,但法律又有规定,怀孕和生育不满三年的夫妻不能离婚。

林博仁和沈萍不肯等这三年,更不愿意让舒隽的母亲分走家产,于是在生下林漾的几天后,两人一起把人逼得从楼上跳下。

舒隽当时就在楼下,他看着母亲摔在自己的面前,她颤抖地拉着他的手,指认楼顶的凶手,要他千万小心,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尚在襁褓的林漾。

那天、那一幕,对舒隽的伤害太大。

自那以后他病了好久,母亲临死前的模样没日没夜地折磨着他。

一直到读大学,彻底离开那座不能被称之为家的房子,他的身体才渐渐恢复。

但因为生病时用了很多药的原因,令他本就发育迟缓的腺体基本上停止了发育。

他也以为自己腺体不会再发育,也并没有因此沮丧。从小在那样的家庭氛围中长大,他所见的婚姻生活太过丑陋,他是不打算结婚的,所以是否会完成第二次性征分化,对他来说不重要。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他在上个月完成了二次分化,并且很意外地成为3+级oga,可以不被低等级alpha压制强迫,这或许是上天对他的一点补偿吧。

舒隽紧握着方向盘,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情绪才平静下来,启动车子,回家。

他也会愤怒失控,但这么多年的独立生活,让他学会了负面情绪地消化,他在路过花店时还买了一束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