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在思考怎么说罢了,”
贺止休反手握住那只僵冷的手,一如这周里的每次牵住那般,无比熟稔地裹入掌心,指腹轻轻搓着虎口,一本正色地说:
“作为一个拥有世上绝大多数Alpha所没有的高尚A德的Alpha,我的人生教条就是没有男朋友不能看的东西——除了相机里也许存在的照片。”
路炀准确抓住了重点:“什么照片?”
贺止休动了动唇,下意识想皮一嘴。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视线扫到男朋友镜片后危险眯起的双目,思忖半秒,终于放弃,眨着眼睛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用了个将来时态。”
路炀狐疑地瞅着这人一眼,对将来时态四个字保留怀疑态度。
但沉吟寸许,到底还是没追问,而是回归话题:“那你思考出了什么?”
身后校长抑扬顿挫的演讲终于结束,鼓掌声再次稀拉而起,落下时话筒似乎被换了人,音响拉出一条低频声。
贺止休在这道刺耳动静中,不受控地缓了神色。
即便嘴角弧度不变,路炀依然清晰感觉到这人的情绪明显寡淡了下来,连带搓在他虎口上的指腹都停下了动作。
许久之后,贺止休似乎终于打算开口。
然而薄唇刚动,路炀率先打断:“如果不想说就算了。”
贺止休一愣。
“我只是不明白,你如果会做,又为什么半途停下;答案就在笔下、在脑子里的话,为什么卡在中途故意不写完。”
路炀嗓音清浅平缓,大概是看穿了Alpha神色间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迟疑,因此最初暗含的质问都不复存在,疑惑阐述的平直而冷静。